“
技术的重点是无极限的增长、无责任的权利和无代价。技术垄断的故事没有一个道德核心,它强调效率、利益和经济进步。
”
相较于前面几本书,尼尔·波斯曼这本就相当于饭后甜点了。这本书妙的不是观点,他的观点在前面几本书有不少重合处,妙的是他那些丰富而生动的案例。
如果这几个人一起在大学开课,波斯曼的受众肯定比麦克卢汉、鲍德里亚这些人来得多,他的文字更可感,言论更容易引起人们的呼应。
比如他的《娱乐至死》。
但这容易让人误会波斯曼是一个偏激的、对技术抱有悲观态度的人,就像这本书的名字《技术垄断》一样。
(原本想罗列一个本书的知识框架,后来还是算了,虽然这是学习、记忆的最佳方式,但那无疑折损了阅读的价值。)
第一章
塔姆斯法老的评判
从柏拉图《斐德洛篇》中埃及法老塔姆斯的故事说起。
特乌斯向塔姆斯介绍各种发明,以文字为例,特乌斯认为文字增强了人的智慧,强化人的记忆,塔姆斯则认为,不能把文字的利弊与其实际功能相混淆,依赖于文字的人用外在的符号来回忆,而不再依靠内在的资源,“你发现的是帮助回忆的担保书,而不是促进记忆力的保票”。
任何人在批评技术的时候,都必须以认可技术的成就为开场白。
塔姆斯的错不在于文字损害记忆,而在于全盘否定文字,每一种技术都是利弊相合的产物。
塔姆斯的合理之处在于它表现出一种对待技术的态度,我们不能遗忘了使用技术的目的。
从媒介即讯息的观点出发,我们文字的利弊取决于使用者那是错误的,技术的用途是技术结构的产物,一旦被广泛使用,它就会沿着它所设计的目标前进。
而看清这个目标,就是这本书的任务,是媒介环境学的任务。
再者,在评判塔姆斯这句话的时候,我们同样不能把记忆的意义和“回忆”方式的意义混为一谈,就像不能把纯粹的知识跟智慧混为一谈一样。用技术来承载回忆是有危险的,技术会改变单词原有的含义,比如真理、法律、舆论等等,它重新界定自由、真理等。(详见《单向度的社会》)
(问题来了,还原语言原貌或重视语言原貌的意义,即《消费社会》中所说的被剥夺的真实。)
每一种工具都嵌入了意识形态偏向,它放大一种感官、技能或能力,压倒了其他能力。
这就是麦克卢汉所说的媒介即讯息,也是马克思的观点,技术造成了“交流的条件”,还是维特根斯坦的观点,语言不仅是思想的载体,也是思想的驱动器。
而这些都是塔姆斯所想表达的。
比如钟表,它一开始的目的是让人们恪守纪律侍奉上帝,最后却成了工业生产的重要工具。
技术变革不是数量上增减损益的变革,而是整体的生态变革。……每一种技术都有一套制度,这些制度的组织结构反映了该技术促进的世界观。
基于此,可以反驳以下这些问题:
多媒体教学胜过黑板教学、电视布道胜过广播布道、不同媒体方式的竞选演讲效果不同……这些问题没有意义,技术的变更不能着眼于数字,而应该清醒地意识到它承载的世界观、看待事物的角度,这些问题反而转移了我们
转载请注明:http://www.baoshijiec.com/ylls/9592.html